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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王國 討論區 國際學校 國際學校學生是否一般較少被鼓勵參與群眾活動? ...
樓主: nov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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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學校學生是否一般較少被鼓勵參與群眾活動?   [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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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發表於 19-8-9 23:59 |只看該作者
Saboc 發表於 19-8-9 22:42
回覆 mandy_ng207 的帖子

我都好討厭暴力, 唔想見到有人受傷害 但我想問究竟有乜嘢有效以後和平嘅手法同渠 ...

事實係無,或者呢一刻係未有。見到有心人在連登叫年輕人停一停、諗一諗,可惜有d勇武派唔同意,覺得一退便是輸。我自己就對呢個冷血嘅政府完全失望,如果不是四大長老在,我應該會立即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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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0 02:03 |只看該作者
mandy_ng207 發表於 19-8-9 23:59
事實係無,或者呢一刻係未有。見到有心人在連登叫年輕人停一停、諗一諗,可惜有d勇武派唔同意,覺得一退便 ...
好矛盾的。你叫佢地停,等同為權力壓下反對聲音。心痛的是我中年人無勇氣幫年輕人上前線檔子彈。
只有站在他們背後希望權力方有故忌。不會做成太大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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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發表於 19-8-10 10:05 |只看該作者
暴力唔應該美化,兩邊都係,兩邊而家都好暴力,希望唔好再鼓吹同美化。
仲有雙方而家連基本人需要嘅尊重都冇,一邊鬧暴徒,另一邊鬧黑警,點會有得傾,呢個困局真係唔知點搞,好無奈。
不過講返樓主嘅問題,老實講我暫時真係見唔到學校有同學談及政治,我個女大概都知道有啲事發生緊,都有問過我,不過佢話老師就完全冇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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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發表於 19-8-10 11:12 |只看該作者
提一提樓主,當權者及地方政府係有權力去調整本地課程。至於如何可以調整國際課程,去配合個別地方發展呢?我唔識。經此一役,有冇政府單位會提出去調整課程內容,去進行思想教育呢?我唔知,歡迎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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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發表於 19-8-10 11:15 |只看該作者
ZackMama 發表於 19-8-10 11:12
提一提樓主,當權者及地方政府係有權力去調整本地課程。至於如何可以調整國際課程,去配合個別地方發展呢? ...

之前討論國歌法果陣,楊局長講過所有在香港的學校,包括國際學校都要加入認識國歌這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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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發表於 19-8-10 11:18 |只看該作者
老實說,「認識」並無問題,但強逼大家去「愛」就不可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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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發表於 19-8-10 13:54 |只看該作者
Radiomama 發表於 19-8-10 11:18
老實說,「認識」並無問題,但強逼大家去「愛」就不可能啦。

本帖最後由 mandy_ng207 於 19-8-10 13:55 編輯

所以我覺得國際學校公道啲,好似我仔嗰間學校係有「母語日」,大家去分享自己原生國家的歷史、文化等,沒有強調要「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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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發表於 19-8-10 16:19 |只看該作者
SISian 發表於 19-8-10 10:05
暴力唔應該美化,兩邊都係,兩邊而家都好暴力,希望唔好再鼓吹同美化。
仲有雙方而家連基本人需要嘅尊重都 ...
true.  殺馬者道旁兒。一但暴力被美化,等於推年輕人去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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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19-8-10 18:17 |只看該作者
可能文章比較長,不過可以借鑑。
杀君马者道旁儿——五四记忆(林达)丨凤凰副刊

[size=1.2em]2015-05-28 15:27:24
[size=1.2em]书城杂志 [size=1.2em]作者:林达

[size=1.2em]


http://book.ifeng.com/a/20150528/15287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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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發表於 19-8-10 18:19 |只看該作者
五.四运动源于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在青岛的权益转让给了日本而没有归还中国。这里面除了中日私下交易,还涉及一次大战中国的参战程度,涉及巴黎和会的力量配比,种种复杂纠葛导致出这样一个结局来,有历史的偶然和必然,这不是本文探讨的范围。只能说,这样的结果在当时的北京大学,必会引发出一场以爱国为主题的学生运动来。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那一天,游行集会抗议都不在话下。最后的高潮是发生了火烧曹(汝霖)府和“痛打卖国贼”章宗祥的事件。章宗祥被殴重伤,一度生死不明。读“五.四”的罗家伦回忆,最初引起我兴趣的,正是围绕这一历史细节前前后后的故事。

为了反对中日密约,“五. 四”一年前的一九一八年,已经有了一次新华门总统府请愿的学生运动。这两次运动罗家伦都是发起人之一,更因其后者被称为“五.四干将”。这个干将在一九一八年发起请愿是二十一岁,“五.四”那年是二十二岁。大家都知道,那一天群情激奋。在走出校门前的一次集会上,四年级学生许德珩慷慨激昂发言。他二十五岁才进入北大,一九一九年二十九岁,是学生中年长的一个。他后来成为九三学社发起人之一;会上刘仁静挥动小刀意欲自杀,他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代表,当时十七岁。后来代理北大校长、也是后来的台湾大学校长的傅斯年,一些书中称他为五.四学生领袖,其实不然。五.四那天阴差阳错,他本来要被学生推选为副主席的,结果被一个同学打了一拳,一怒之下傅斯年和五.四运动脱离干系,再无瓜葛。傅斯年当时二十三岁。

关于发生在曹府的故事,现场目睹的人并不多。许德珩当时在场。他不仅后来一直是九三学社的领导人,还坚持申请加入共产党达五十三年之久,在九十岁才如愿以偿。他长期作为大陆政治人物中的五.四先驱,为我们传承这段历史。

罗家伦后来去了海峡的另一边,他当时也在场。他非常中性仔细地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章宗祥先被群众痛打一顿,“忽然有人说‘打错了’。大家便一哄而散。”章已经不能起来,对一个被认为错打重伤的无辜者,在场学生无人救助。而是由在场的一个日本人和一个佣人把他抬出曹府抬到一个杂货店。“群众中忽然有人叫‘刚才并没有打错’”,就 “重新把章宗祥拖进曹宅来,”唯有那个日本人冒死试图保护他,学生们“拆散了一张铁床,拿铁床的棍子来打,所以章宗祥当时确是遍体鳞伤,大家以为他已经死过去了。......我还亲眼看到江绍原拿了一床红绸的被子,拖在地上,撕了一块红绸,拿在手里,乱晃几下,说是‘胜利了!胜利了!’”曹家的室内陈设被学生门纷纷砸碎,包括众多香水瓶,“香气四溢,不可向迩”。罗家伦看到高等师范的学生从身上掏出许多自来火(火柴)开始放火。罗家伦在回忆中问道:“如果他们事前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要在身上带来这许多自来火呢?结果,曹宅烧起来,徐世昌便下了紧急命令,叫军警捉人。”罗家伦出了前门,可是救火队和水夫,已经把一条街挤得水泄不通。几十人尚在曹宅来不及出来,被军警逮捕,其中就有许德珩。

五.四当天,一场民众抗议政府对外政策的爱国运动,就以一个纵火及殴人重伤的高潮告终。在如此混乱的民众运动中,发生这样的暴力刑事案件,古今中外都难避免,更何况中国民众大规模请愿干政,还是初试牛刀,不割出血来才是奇怪事情。问题是割出血以后怎么办?

我觉得好奇的是,我们可以看到,大规模“运动”本身就有制造问题的能力。一旦问题被制造出来,一是新问题成为当务之急,而引发运动的国家大事反而退而为其次;二是新问题可以成为 “运动”的进一步推动。两天后,章宗祥还没脱离危险,曹宅当然已经烧光。记得我们的历史课本上没有罗家伦这样的细节,历史书也在暗示和引导我们:痛打、火烧的对象既然是卖国贼,也就是无可厚非之正义行为。就在当时,大多人怕也是持这样看法,否则事情不会如此发生。

不到二十二岁的罗家伦五.四那天回来累得倒头大睡,第二天起来,还在奔走,并且参与了全体通过的北京学生罢课决议。在一年前新华门总统府请愿的运动发生时,事件一发生校长蔡元培就立即辞职。最后是学生表示退让回校,由罗家伦等学生劝说校长回来。这几个学生有个基本概念,就是不能伤害北大。为此,发起运动的罗家伦还被顾颉刚痛骂了一顿,一九一八年,顾颉刚二十五岁。这一次,五.四出了大事,有多名学生在曹府现场被捉,蔡元培根本不提辞职,而是主动联系所有大学校长,商讨如何要求北京政府释放被捕学生。

在一个成熟的法治国家,这类事情的处理是桥归桥,路归路。抗议集会在法律容许范围,政府不可以不批准;发生违法暴乱行为,独立的司法不可以不惩治,政府行政分支干涉都无用,行政干预司法乃宪政法治之大忌,休提。当然再往前推一步,是政治透明,重大外交举措不可以隐瞒民众。而一九一九年的中国,很容易一步错而步步错,或者说一步偏差而步步偏差,整个思路逻辑都对不上。政治是不透明的,民众抗议是容易失控的,司法不是独立的,所以被捕学生事情是政府行政说了算,这样歪打正着,倒也就有交易可做。

罗家伦估计的政府思路大致不会错:“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长久的罢课下去,一定是要出事的。而且五月七日是国耻日,更容易出事。”所以北京政府刚刚听到学生决定罢课的消息,就把 “明天全体复课,明天就立刻可以放人”的交换条件提交给大学校长。五月六日当晚十点,蔡元培紧急召集北京各大学校长,在他的办公室接见学生代表。罗家伦回忆,学生代表都说“昨天才决议罢课,明天便要复课,乃是办不到的,我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唯一例外地赞同这个妥协的是罗家伦:“我说:‘现在如果尽让同学们关在里面,也不成事,况且我们这一次有放火及殴伤等重大情节,(当时章宗祥还没脱离危险境界,有两天没有大小便,医生说他命在旦夕了。)适巧政府又捉去我们几个人,用这几个人去抵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罗家伦向校长们确认妥协交易的可靠性,校长们说,“我们可以以生命人格为担保,”还告诉学生代表,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也曾发誓过‘如果复课而不放学生,我吴炳湘便是你们终身的儿子。’”于是,罗家伦说,“我以为既然如此,我们就复课好了。”其余学生领袖一致反对,可是既然罗家伦说出来了,他们居然也都勉强照办,可见二十二岁的罗家伦在学生中也确是最有威望的领袖。第二天北京各大学先后复课,“到了十点钟,全部被捕同学从警察所送回学校来,大家都列队在门口迎接,当时那种痛哭流涕的情形,真是有家人父子于离乱巨劫以后相遇时之同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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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0 18:20 |只看該作者
过去我们更多看到蔡元培救援学生一节,现在下文已经渐渐为人熟知:学生出狱,蔡元培就离北大而去。留下的一封辞职信引的典故成为学生们费解难猜的谜,“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汔可小休”罗家伦回忆说,学生们纷纷去请教国文老师,让那些被新文化运动冷落的老夫子们好好得意了一番。对于当时北大学生的国文水平来说,这实在没什么难懂的。或许是他们不愿意或不相信他们读到的意思罢。蔡元培清楚看到,虽身为校长,下面的局势他无力回天。

下面是没有蔡元培的学生们自己运转的北大。章宗祥还没有脱离危险,“时时有死耗之传闻”,学生们显然还在担心是不是有司法的追查问罪,“刚巧北大有一位同学叫郭钦光,在这个时候死了,他本来死有肺病的,在‘五.四’那一天,大约因为跑得太用力了,吐血加重,不久便死了,当时大家怕章宗祥和我们打官司,所以订下一个策略(这个策略之最初主动者便是狄君武)硬说郭钦光乃是在‘五.四’那一天被曹家用人打死的。于是郭钦光遂成为‘五.四’运动中惟一烈士,受各处追悼会之无数鲜花美酒吊祭,和挽章哀辞的追悼。在上海还有一位女士,当众痛哭郭烈士。”虽然这一“策略”不是罗家伦提出,他显然在当时也接受了。所不同的是他不掩盖事实,还在事后反省这样做的正当性。

北大学生走向全国,派去的学生密电回来,告诉北京同学“可以相机发难”。于是,学生领袖分两天派出几百名学生出去街头演讲,就又有被捕。这次学生被捕已经不涉命案,也在预料中,就有慷慨以赴的气慨,甚至又成策略:被捕本身又可推出高潮,罗家伦如地下工作一般,偷偷发出学生被捕的电文,成为各大城市新的耸动新闻。南下点火的北大学生,遂发动劝说上海商家罢市,“甚至于要求不遂,向商店老板跪下去。到了六月四日,全上海罢市了,别的地方跟着罢市的也有好几处,而天津方面,因为一个南开学生马骏在商会代表的前面,用一只碗向自己脑壳一打,表示他要求的决绝,商会方面的人大为感动,也罢市了。”

这让我想起以前看到的五.四前后的梁实秋。清华学生梁实秋也跟着同学去前门外珠市口演讲,聚集的民众阻碍了交通,有汽车按喇叭,激怒的民众顿时捣毁了一部汽车。梁实秋反思道: “我当时感觉到大家只是一股愤怒不知向谁发泄,恨政府无能,恨官吏卖国,这股恨只能在街上如醉如狂的发泄了。在这股洪流中没有人能保持冷静,此之谓群众心理。”章宗祥的儿子也是清华学生,和梁实秋同宿舍,五.四后悄悄离开学校。但是他的床铺被同学砸烂,衣箱私人物品被四处乱扔。梁实秋对此尤不能认同。那一年,梁实秋十六岁。

接下来,是天津上海向政府提要求,要求“罢免卖国贼”和“不签巴黎和约”。要求前提,就是释放学生。这时,北大临时拘留所的“学生还不肯出来,因为他们一出来要减少了天津及上海方面的紧张空气。到了第二天,步兵统领衙门和警察所却派人来道歉,他们才肯出来,”拘禁在警察所和步兵统领衙门的学生更不肯出来,“以后预备了汽车和爆竹送他们出狱,还是不肯。最后一个总务长连连向他们作揖说:‘各位先生已经成名了,赶快上车吧!’”民众官府的力量对比可见一斑。直到五.四五个月后,学生会派罗家伦去请回蔡元培,蔡元培“慨然答应”。也许,蔡元培看到,五个月下来,已是学生“可小休”的时候了。事实上,到年底,北大学生为另外事情,和政府又起过一次冲突,罗家伦也首领其中。可是,如蔡元培知道的,已经到了罗家伦和学生们看到“学生运动也就衰落下去”的时候了。

罗家伦曾总结衰落原因,认为:一是“青年作事往往有一鼓作气再衰三竭之势。”二是“第一次学生运动”都是用功学生负责,“但是到后来久动而不能静,有许多人只知道动而不知道读书,于是乎其动乃成为盲动。”三是,“最初动的学生,是抱着一种牺牲精神,不是为了出风头”,而他们的“名声较大,大家知道得多了,于是乎有许多人以为这是成名的快捷方式,乃是出风头的最好方式,结果个个想起来动,结果必至于一败涂地。”四是后来的各种政治成分加入,“往往起于内部的破裂”。也许还应该说,运动是短暂的事情,能够达到的目标是有限的,自然会衰落。可惜热血沸腾之中,很少有人肯在合适时机见好就收。

当然“五.四”包括了前前后后的文化运动,不是一个简单学潮。罗家伦在总结五.四影响的时候,不认为表面胜利是重要的。他认为重要的是推动形成民众组织和扩大新文化运动,“唤起了全国青年对于国家问题的意识”。罗家伦入学北大那年,恰是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同一年,他最清楚看到,没有蔡元培推动的新文化运动,不会有发动五.四的北大学生,他们对国家问题有了意识,可是在这样的意识下做什么和怎么做,又是另一件需要探讨的事情。至少这样的学生运动,并非是蔡元培所希望看到的景象。梁实秋甚至认为:新文化运动的“探求新知”都不宜“过于热心”,以至“学校的正常的功课反倒轻视疏忽了”,然而有能力给自己内心安排出空间、去深入探讨这样问题的人并不多。因为运动大前提的爱国重量压倒一切,其余探讨也就复杂困扰而“渺小”到难以启齿的地步。

提到北大学生一九一八年的总统府请愿,罗家伦说,这是一件“很少有人提起的”事,他还说,“(说句没出息的话,这也是民众请愿的第一次)。有了这件事做引子,再加上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五.四’运功的产生,几乎是事有必至。”。五.四以后,北大更是脱离不了政治了。不仅五.四是必然的,此后中国的轰轰烈烈都是“事有必至”。人是需要精神支撑的,需要自己有正义感有爱国心有道德的精神追求,尤其是处在如北大清华这样精神上层。五.四这样的大事体于历史留名,表现出宏大叙事的正确,支撑起一代代前赴后继的青年学子的道德感。这里有牺牲有流血有牢狱,使得任何要往深处走一步,提出批评检讨的人,都可能在道德上先输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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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發表於 19-8-10 18:21 |只看該作者
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不能走出历史所规定的局限。还是有少数身陷其中的人,有能力自己拔出脚来,甚至走出喝彩声以及五色光环。从困惑开始而寻出它背后必然的负面效应,认识到,在一定条件下,这样的负面效应会毁掉一个人,二十三岁的罗家伦,就已经有了反省自己的能力,“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读了几年书,而去年一年以来,忽而暴徒化,忽而策士化,忽而监视,忽而被谤,忽而亡命......全数心血,费于不济之地。”反省的还有五.四时才十六岁的梁实秋。五.四建立的清华学生会,在此后有权评议学校事务。梁实秋担任了几年评议员。他说,“我深深感觉‘群众心理’是可怕的,组织的力量如果滥用也是很可怕的。”清华学生在短短时期内驱逐了三位校长。“学生会每逢到了五六月的时候,总要闹罢课的勾当,如果有人提出罢课的主张,不管理由是否充分,只要激昂慷慨一番,总会通过。”

在一个内忧外患状态下,人们被不断的学生运动民众运动的大潮所裹挟,看似积极主动参与,其实不论情绪、精神状态还是身躯,都是被动地被局势推着走的,休谈“独立”。几乎很少有人能够置身事外。那是有人喝彩的游戏,即便不殴人纵火“暴徒化”,那种“决策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政治“策士化”,以及梁实秋看到的失去个人独立而从众的状态,仍然有着致命吸引力。有许多人更是一经运动,终生无以摆脱动态,再也静不下来。爱国以民众运动为主要形式、形成滚滚不息潮流,诉求越正当,越是迷人,越会卷入一代代优秀青年,对一个国家的毁坏更会超过它的正面推动。虽不断有人意图作运动和领导组织的具体改善,却往往看不到此乃硬币之两面,弊端与生俱来无可根治。归根结底,这不是冷静审慎坚实的制度改革,虽披以现代外衣,它仍然轻而易举就可能潜移默化为中国式的政治权术操作。

五.四以后,蔡元培《告北大学生暨全国学生书》中,称“诸君唤醒国民之任务,至矣尽矣,无以复加矣!”“一时之唤醒,技止此矣,无可复加。”你们做到登峰造极处了。不知学生听了是否全当作夸奖吞进肚里。蔡元培又转回来表示,真正寄希望看到的中国青年和未来国民是“扩充其知识,高尚其志趣,纯洁其品性。”“推寻本始,仍不能不以研究学问为第一责任也。……使诸君果已抱有恢复原状之决心,则往者不谏,来者可追”。在五.四前,胡适和陈独秀两名教师、罗家伦和傅斯年两名学生,在北大受到保守派最大的压力,然而“胡适虽然同情学生诉求,却认为这场运动也是一场不幸的政治干扰,不仅破坏了北大的教学制度,阻碍了‘新文化运动’的进展,也促使他放弃了‘二十年不谈政治’的初衷”,作出这样思考的胡适,五.四那年,二十八岁。他此后一直提倡“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

蔡元培、罗家伦和胡适,属师生三代,此后却维持了长久的特殊友谊。他们对五.四不同于寻常的推敲,是这段友谊的一个重要纽带。在此后中国动荡的局势下,他们不可能远离政治,也没有放弃当动则动。可是,他们和五.四那年四十岁的陈独秀,有着明显不同。他们不能完全在局势推动下随波逐流,在动与静、破坏与建设的局势之间,他们有自己的独特思考和不断挣扎。这种挣扎来自于他们能够穿透动荡局势,看到不论作为个人还是民族,当有某种恒定不变的东西。他们相信,这种东西沉淀下来,才是个人和民族立足的坚实基础。

“杀君马者道旁儿”,你的马儿跑死,全因道旁欢呼喝彩的人太多。许德珩说,这是蔡元培在嘲讽当局;更多的人说,这是蔡元培在自嘲;罗家伦没有给出结论,仍称之为谜。我想,他的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

一九一九年五月九日凌晨,给北大留下这句话的时候,蔡元培五十一岁。

《罗家伦与张维桢——我的父亲母亲》 罗久芳著 百花文艺出版社二OO六年一月版

原载《书城》第二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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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發表於 19-8-10 23:11 |只看該作者
b3410 發表於 19-8-10 16:19
true.  殺馬者道旁兒。一但暴力被美化,等於推年輕人去衝。

政權暴力被美化/隱藏化/正當化更會推香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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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1 02:01 |只看該作者
peter1 發表於 19-8-10 23:11
政權暴力被美化/隱藏化/正當化更會推香港去死。

已向滙豐、國泰開刀(除民航局,還有華融要求員工公私出行不可塔國泰港龍)。裝睡的港人幾時先醒?

點評

chingyu    發表於 19-8-11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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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發表於 19-8-11 06:03 |只看該作者
peter1 發表於 19-8-10 23:11
政權暴力被美化/隱藏化/正當化更會推香港去死。
如果有時間,可以看一下文章,當時的社會,矛盾,衝突,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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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1 08:44 |只看該作者
這邊廂唔可以坐國泰,那邊廂唔好幫櫬親中飲食連所店,大家都充滿怨恨,相互看不見自己的不是,才令問題冇辦法解決

點評

myjasmine    發表於 19-8-19 12:30
b3410    發表於 19-8-1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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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3 23:28 |只看該作者
lui 發表於 19-8-9 16:14
I am so proud of my gal and her classmates who come out and stand together. When I asked her not to ...

Your daughter studies in local school or international 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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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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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3 23:46 |只看該作者
oilywater 發表於 19-8-13 23:28
Your daughter studies in local school or international school?

International 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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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19-8-14 13:04 |只看該作者
lui 發表於 19-8-13 23:46
International school.

Thank you for your reply. Do the teachers in your daughter’s school encourage their students to prot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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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發表於 19-8-14 14:47 |只看該作者
Radiomama 發表於 19-8-10 11:15
之前討論國歌法果陣,楊局長講過所有在香港的學校,包括國際學校都要加入認識國歌這部份。
...

細心留意,國際學校是比較支持唱國歌的,不單是中國國歌,也包括其他國家的國歌。學生透過唱別人國家的歌,來體現和而不同的精神,達致互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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