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 and IS - Excellent analysis - 教育中的文化元素 - 程介明

NoahArk

Excellent and highly readable article in today's HKEJ: http://forum.hkej.com/node/128896.

HKTHK

2016年1月22日

程介明 教育評論
教育中的文化元素
上周談到「比較教育」這門「學科」的歷史淵源。開始的時候，是深入其他國家與文化，研究人家的的教育。1970至90年代，發達國家大規模援助發展中國家，出現了一批只須講大系統、大數據、宏觀結構的、空降別人國家指手畫腳的「專家」；1990年代以來，「國際專家」逐漸有不少來自發展中國家，情形又有了變化，教育研究又逐漸移向深層的、微觀的探索。

這牽涉到教育裏面的文化因素。1996年，到哈佛教書，除了要求要傳承《教育與發展》這門「國際教育」的必修，可以由教授自己設立新的課程，筆者於是設計了一門《教育研究中的文化視野》。當時一個班50至60人，往往來自20至30國家，許多文化的元素，在學生身上表現無遺。真箇是邊教邊學。就這樣，逐漸對教育與文化之間的關係，形成了一些系統的看法。在這裏逐步與讀者分享。

這裏從香港家長關心的貼身問題着手，嘗試從文化的角度，比較「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

要說明，「文化」可以有各種不同的含義，這裏的「文化」不是指藝術、文物等表象的「文化」（如「香港文化中心」），也不是指社會深層意識形態的「文化」（如文化大革命），而是接近人類學的「文化」，指語言與文物、風俗與禮儀、英雄與隱喻、行為準則、共同價值、基本假設、思維方式等7個層次（以後有機會再介紹）。

本地學校 國際學校

所謂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很容易以香港的法例界定；家長選擇學校的時候，關心的並非法理上的區別。不像中國內地或者新加坡，香港的國際學校也允許錄取本地學生，所以國際學校大部分學生都是本地學生，在國際化程度極高的香港，家長幾乎完全不會計較種族因素。在其他社會，即使國際學校可以錄取本國學生，那是屬於極少數富裕家庭的選擇；在香港，卻有很厚的一層中產階級，負擔國際學校的昂貴支出，完全不成問題。

因此，在香港，國際學校是一種很特殊的現象，代替了許多社會的精英私立學校，但要面對廣泛的家長群眾，因此學生和家長會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學校文化、教育文化。很少社會有這樣的現象，因此探索一下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的文化差異，香港有很特殊的環境。

一般聽到的是，本地學校的學生功課壓力很大，沒有時間和空間，很不愉快；而國際學校的孩子很愉快，沒有什麼壓力，學生很自信，很有自己的空間。社會和家長關注的，其實是這兩類學校的文化因素。

兩類學校 兩種文化

首先要說明，文化是一個籠統的概念，不是一個精確的數量概念。比如說，德國人與法國人有不同的文化，並非說每一個德國人與每一個法國人都不一樣；然而，又絕對不是隨意的猜想：誰都會同意，德國人的文化與法國人的文化是不一樣的。這也許是文化比較的第一個前設。

因此，我們籠統地說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不一樣，並不代表每一所本地學校都是一個模式，而每一所國際學校又是另一個模式。

本地學校千差萬異，國際學校也是各有特色，而且以辦學的質量來說，本地學校之間，國際學校之間，也是參差得很，不能隨便拿一所本地學校就說代表所有本地學校，也不能隨便拿一所國際學校就說是代表國際學校。

其次，德國人與法國人即使有很大的差異，從某個角度看，他們也會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他們都有歐洲的特點；這等於在西方人的眼中，會覺得中國人與日本人之間，同多於異。不過，要做文化比較，往往會突出兩者的差異，而調低兩者的共同之處。這是第二個前設。

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也一樣，往往容易突出國際學校與本地學校的差異，而忘記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比如說，在今天的社會，不論本地學校還是國際學校，以學生的升學作為主要目標，大家大致差不多，兩者都說要注重學生的全人發展，只不過大家的取向和運作不一樣。

再者，文化之所以得以存在，是因為一個社會經過較長時間的演化，形成了能夠解決日常問題的思想習慣、信念與假設，而且大家認為行之有效；久而久之，就會習以為常、不言而喻、不假思索，也就是文化。假如這種文化不符合自然界或者社會的規律，就不能存在；即使存在，也必定是短命的。這是第三個前設。

承認有文化差異，就等於承認了文化之間是平等的。沒有所謂優質文化與劣質文化（這點也許很多朋友會很不同意）。

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來自不同的淵源，經過不同社會的洗練，因此形成不同的取向、規矩、方法、標準來教育下一代。什麼是教育？什麼是學校？教師是什麼角色？如何看學生的成績？如何看師生關係？如何看紀律？如何看先天與後天？等等，其實都很不一樣。

文化底蘊 各有千秋

家長們對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的看法，其實只是兩種教育文化的冰山一角，下面都有深層的文化底蘊。我們看到兩類學校的表面差異，不是用簡單的方法就能夠消除的，因為我們看到的優點、缺點，其實都只不過是浮現出來的零星片面，背後都有深刻的教育觀念、基本假設、運作模式、教育目標，縱橫交錯。我們接受某些零星的特點，其實是正在接受整體的學校制度和教育文化；而這些教育文化，都是長期的人類生活孕育出來的，不是可以迅即改變的。

由於個人的文化出身不同，後天的經歷不同，因此很容易以個人的文化價值觀，去判斷人家的文化，因而會景仰或者鄙視人家的文化，但是這並不表示人家的文化一定有問題。

由於時代的變遷，每一個社會的文化，都會逐漸暴露出一些弱點，或者說文化裏面會出現追不上時代的元素；又或者在某個時代，某種文化會表現出優勢，但是時代變了，優勢可以變成劣勢；又可以因為社會的再發展，一些古老的文化元素，可以煥發出新的優勢。

以前人們總以為文化是穩定的元素，不會變化。其實，隨着社會的變遷，社會文化也在不斷地改變，只不過文化元素比較深層，一般會變得較慢；就像大海的暗流，不如海面的波浪，變得那麼迅速，變動的幅度那麼大。

那麼，當家長在本地學校與國際學校之間猶豫徘徊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在面臨哪樣的一種抉擇呢？下周再談。

shadeslayer

未入肉，要等！

4eyesDad

原帖由 HKTHK 於 16-01-22 發表
本帖最後由 HKTHK 於 16-1-22 12:34 編輯

2016年1月22日

It looks like we are being told all mothers are women and not all women are the same, bla bla bla.

torunpoland

I think the conclusion will be like: each system has its pros and cons and parents should make a choice according to their need and preference.

sara_liu

Agreed. He only analyses the "big picture" which is good for publishing research, but lacking support...

HKTHK

回覆 4eyesDad 的帖子

Will have to wait for one week! Think this is just setting up the context

NoahArk

4eyesDad 發表於 16-1-22 14:17
It looks like we are being told all mothers are women and not all women are the same, bla bla bla.



  ...

It's kind of unknown unknowns: people don't know what they don't know and assume they know. Easy way out; great comfort.

FattyDaddy

This article has so many words, but so little meaning.

DreamKid

FattyDaddy 發表於 16-1-22 15:23
This article has so many words, but so little meaning.

好怕睇哩類文章

4eyesDad

原帖由 FattyDaddy 於 16-01-22 發表
This article has so many words, but so little meaning.

Agreed. What worries me is how he describes his university teaching experience: "邊教邊學".

dbchu

原帖由 DreamKid 於 16-01-22 發表
好怕睇哩類文章

睇完都有乜point....

紅紅

原帖由 DreamKid 於 16-01-22 發表
好怕睇哩類文章

我見咁長就冇睇，直接睇回覆

Mighty

看完了都不知就里。　浪費時間！！　我只看到方塊字乱乱的放在一起、没有丁点意思。　作者是誰？　有点在紙上談兵。

HKTHK

回覆 4eyesDad 的帖子

點解呢?

NoahArk

I've posted this article here and another forum and been tracking parents' responses. Very interesting, only two persons say he/she like it. One of them has a kid in Princeton and the other is the one who sent me the link, whose kid is now studying economics at Cambridge.

Somehow I'm glad that I'm not with the majority. Cheers, a good weekend to everybody.

FattyDaddy

NoahArk 發表於 16-1-23 13:35
only two persons say he/she like it. One of them has a kid in Princeton and the other is the one who sent me the link ...

Are you hinting that only "successful" people could find meaning in this article?

Hehe, that‘s rather like saying 李嘉誠 craves 潮州粉果 so 潮州粉果 must have some intrinsic wisdom within

Mighty

That's what I got the hint as well.  

nintendo

NoahArk 發表於 16-1-23 13:35
I've posted this article here and another forum and been tracking parents' responses. Very interesti ...

你轉載咋？唔駛咁大反應嘛？莫非閣下是程先生他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