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法規條和練習能否幫兒童學好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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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敏文博士


不少家長，因著自身學習英語的經驗，都會覺得學習文法很重要。文法不錯是很重要，但一說到文法，很多中小學生都覺得頭痛，覺得英文文法千頭萬緒，高深莫測。作文時給老師糾正最多的是文法；那邊廂，最令教師搖頭嘆息的亦是學生的文法水平。一些學生上學12年，到中學畢業時仍寫不出一篇文法大致正確的文章。究竟文法是甚麽，文法是否重要，掌握文法有甚麽竅門？家長又可以怎樣幫忙，我將會一連三篇討論這問題。


以前人們將文法看作純粹是規範「正確」語文的法則，它的作用就只是用來評定句子的對錯，例如There is …後用單數名詞，There are…後用複數名詞；又例如The teacher allowed him to go to the toilet正確，*The teacher let him to go to the toilet則錯誤；又例如She goes to school every day對，*She go to school every day錯，因為文法指定現在式中，當主語(subject) 是第三身單數時，動詞要加上’s’ 或’es’ 。其實上面三個有問題的句子，其要表達的意思都很清楚，只是有文法的錯誤。正正由於此，令學生覺得文法是額外的規則，這些規則專找他們麻煩，於是對文法產生厭惡和恐懼。


以前我讀小學的時候，所謂學文法就是學這些文法的規條，例如名詞有多少種，英語有多少時態 (tense 和aspect)。當時的觀念是，只要學識一系列的文法規條，就能夠評定一個句子是否文法正確，並且能說出及寫出合乎文法的句子。


可惜大量的事例都顯示，兒童就算說得出英文有那些句式，各個時態的形式 (form) 和使用範圍，但這和他們能夠分辨句子的正誤，和說出寫出合乎文法的句子，沒有很大關係。於是乎60年代末出現的結構教學法 (structural approach) (美國稱audio-lingual method) ，因受了心理學的行為主義 (behaviourism) 影響，把教與學的重點放 在大量的重覆性練習上，認為只要操練得夠多，便會自然地掌握合乎文法的說法和寫法。


這種思潮，到今天仍廣泛存在；今年書展其中一段新聞就報導了一位家長買了30本補充練習給就讀小學的女兒。今天仍有不少教師發覺學生尚未掌握某文法要點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給學生更多的工作紙家課。這個「愈多愈好」的想法，不知扼殺了多少孩童學習英文的興趣。


練習，不是不重要，但同時要考慮兒童學習語言的特性和動機。而且近兩、三年，無論心理學、應用語言學和外語教學法，都已發展出更成熟的理論和學習方法。這在下一章繼續談；目前要認識的，就是那些純機械式的練習和死記文法規條，都不會幫助兒童把文法學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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